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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女當家
Twins Alone
ツインズ·アローン

原作漫畫:小亭、小佳
小說改編:els20070917

希望能利用原作的主要角色進行創作,風格走向以日系的校園愛情輕小說為主。

中間很多跳太快的故事劇情,之後可以用外傳補述,當然這是在本篇完成之下。

本篇以高中生活為主軸,外傳可細分為國小、中學、彩子視角等各篇章。

 


 

01

    深夜,刺骨的寒風,東京某醫院的育嬰室,卻感受到溫暖,一對年輕的父母凝望著出生不久的嬰孩,是對雙胞胎。雙胞胎女嬰面容佼小,正瞇眼熟睡著,她們的父母露出慈愛的笑容,享受這幸福時刻,並計畫著未來的生活,肯定是滿懷希望。可惜,命運之神就是如此殘忍,邁向幸福終結的沙漏,此時已經開始倒數計時了。

    平安夜,到處都充滿聖誕氣息,街道上的商店佈置讓孩子們期待著聖誕老人的到來。這對年輕夫妻推著嬰兒車,上頭一前一後仰躺著兩位嬰孩,夫妻開心地述說其育嬰計畫。平靜的街道,人來人往,隨著入夜,人群漸漸稀少,想必順準備回到溫暖的家,度過這一年一度的節日。推著嬰兒車,夫妻並肩行走,穿越一條平凡無奇的街道,和大部份的路人一樣,內心都想趕緊回到溫暖的家中,可是,在這說長不長、說短不短的道路上行走,在一個突發事件中,時間竟是如此的漫長。

    「碰!」一個尖銳的煞車聲,伴隨強大的撞擊力道聲響,出事了。

    一台貨車,不知駕駛是酒駕還是疲勞駕駛,整台失控地衝往年輕夫婦。第一時間,夏樹看到那疾駛而來的貨車,趕緊將孩子與丈夫推開,讓他們遠離危險,母性的臨時反應,使得雙胞胎和其父親三人倖存。高橋夏樹到院前死亡,涼介已經六神無主了,完全無法相信醫生所言,只能看著妻子破碎的遺體被送往太平間,他當下趕緊聯絡夏樹的父母,夏樹的好友們一一趕到醫院,一個一個痛哭失聲,「小夏……妳怎麼會碰上這種是呢?」親朋好友們只能如此悲嘆,人死不能復生。在如此低迷的氣氛中,嬰孩的哭聲,點醒涼介殘存的意識,拉出一絲絲希望。

    住在廣島的岳父母,一天後才趕到東京,兩老悲痛欲絕,而最終岳父母和涼介商量,希望一家人能離開是非之地回到鄉下,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,來面對無此殘酷的事實,互相幫助脫離傷痛,並一起照顧涼介的兩個孩子。但涼介情緒仍未平復,想將自我埋入工作當中,企圖忘記這樣的傷痛,只將孩子留給岳父母照料,自己則是待在東京繼續打拚工作。

    「我想暫時只有這個辦法了。」涼介有氣無力地回答。

    肇事的貨車駕駛原本聲稱公司派遣工作量過於龐大,導致應屬疲勞駕駛,後來在警方的介入調查結果發現,其實是酒駕造成的悲劇。駕駛年紀相當輕,薪水不高,未來還有很多刑責和社會責任要完成。高橋家肯定無法原諒這種酒駕的行為,愛妻喪命導致涼介性格大變,再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撼動那冰冷的內心。

 

02

    「快點起床喔!刷牙洗臉上學去。」夏樹的父親──小田狩──輕聲地呼喚兩個寶貝孫女。

    「把拔呢?我想賴床!」高橋彩子稚氣地回答。

    「對呀,那麼早起來吃早飯,真麻煩!」高橋虹子附和道。

    「乖孫啊,別給爸爸添麻煩了,出門前記得去媽媽那裡喔。」夏樹的母親雪說。

    高橋夏樹離開已經過了四年,一開始這家人的相處模式,在涼介情緒低落的情況下,彩子和虹子的照顧全靠兩老,而家庭收入在獨生女夏樹過世後,完全仰賴涼介一個人,所幸他會悲憤為動力,努力地工作,近年來升遷迅速,薪資水準往上提升不少,尚可應付自己、已退休的岳父母以及兩位女兒的生活。

    而小田家每次起床用餐完畢,每個人都會在夏樹的靈位前,默默地和夏樹談話,這已經是例行公事了。當然,各自在心中默念,不會去干擾他人,頂多相互交流和夏樹說了怎樣的話題。

    這陣子涼介所任職的公司和敵對關係企業處於打對台的關鍵時刻,看來會有段時間無法回廣島探視女兒,必須全力應付公司的工作,「相信小夏會肯定我的努力!」涼介腦海浮現夏樹的笑容。

 

    「已經兩個月沒看到把拔了啦!」彩子和虹子難過地說。

    「爸爸辛苦工作為了我們全家啊,不然大家都餓肚子了,對不對?之後會要他帶妳們出去玩的,暫時忍耐一下就好了。」小田狩和小田雪安慰兩位孫子,卻想著若是夏樹還在就好了。

    不久就是涼介三十二歲的生日,狩和雪要求這兩位五歲乖孫女保密,到時候一起為父親慶祝。時光依然繼續的流逝,夏樹,她的生命在二十五歲就終結,不會增加也不會減少,像是永遠停留在那裡。

    「是,我知道了,會回去的。」涼介在話筒中的聲音沒帶任何情緒,那種應付客戶的冷淡口氣,「應該還在忙吧……」狩心想。

    彩子和虹子從小就知道,自己的媽媽是為了爸爸和自己而犧牲,她們這方面的思想相當早熟,其他方面則和普通孩子無異,依然渴望獲得父母的愛。所以和父親相處的時間極少,讓她們相當不安,儘管有狩和雪的陪伴,在上小學前,可以安心在家中學習成長,狩和雪仍希望平日兩孫女能到戶外走走,和鄰居有更多的互動。涼介平時都會打電話和女兒聊聊,每隔幾週才會回到廣島看看,父女間的相處時間實在不多。

 

    「高橋那副死讀書的樣子,真令人不爽啊!」

    「只想討好老師的嘴臉……」

    涼介突然驚險,原來是夢卻歷歷在目般真實,心想,「離開家不知過了幾十年了。」涼介出生東京,家室相當顯赫,父親是在地的議長,母親溫柔賢淑又端莊,兄長們各各傑出,有當律師、醫生,甚至也有想往政治發展。身為最小的兒子,大家更是積極摘培他,卻給涼介莫大的壓力,終於到了不可收拾的那一天,國中一畢業涼介就逃家了,而且一去不回,就像籠中之鳥飛離後,完全沒有回頭的意思。這段日子裡,涼介他半工半讀,努力工作又求學,凡事都盡善盡美,簡直是完美達人,不僅生活費有著落,學業成績優秀到讓人忌妒的地步,導致涼介在學校受到孤立,同學間流言蜚語不斷,或許內心已經受傷,多幾道傷口也不會特別難過,涼介竟然一路熬到大學畢業。

    小田夏樹則是廣島就讀高中時候認識的,他們是同班同學,受到孤立的涼介,從小被寄予厚望的壓力,造成他失去和旁人溝通的能力,像是一個只能接受命令的機器,而夏樹幫助他改善這樣的缺陷。夏樹剛看到涼介時,覺得高橋同學行為相當普通,但與他人流暢俐落地溝通,知道他有這樣的困難,夏樹並沒有斷絕和她的關係,因而雙方漸漸互有好感,最後一同努力考上了東大,甚至結為連理,兩人在東京都落地生根。夏樹出生在一個廣島的普通家庭,父親狩是個油漆工,母親雪則是幫傭,都是勞工階級,領著微薄的薪水,養活一家三口。狩和雪很快就知道高橋這位同學,也從他的言行舉止看出其並非出生普通家庭。在某個狩和涼介的把酒之時,打開男人話題,突破涼介的心房,之後小田家就經常邀請涼介前往,算是認可小夏的男朋友了。

    涼介可單方面從東京獲得老家的情報,過去唯一和家裡有聯絡的人,是照顧他長大的姑姑高橋涼子,涼子老家也是在廣島,所以她才安排涼介到廣島的海田町生活,涼介怕涼子為了他被家人責罵,定時都會記短信回家報平安,當然高橋的家人全都不諒解,覺得他嚐到苦頭後肯定會回頭,沒想到已經過去十個年頭了。

    「已經天亮了啊!」涼介看了看辦公桌上的鬧鐘,臉上露出淺淺微笑,只剩下女兒的存在能使現在高橋臉上浮現笑容。

    昨晚又在公司裡過夜,工作進度已經到完成的階段,下週是和女兒們約定回家團聚的日子,時間安排上相當充裕。

    「經理,早安,報告您今日的行程。」女秘書奈奈說。

    「唔,可以幫我拿止痛藥和開水嗎?。」涼介頭又痛了起來。

    「好的,請稍候。」語畢,奈奈小姐關上辦公室的門離開了。

    「經理最近頭疼越來越頻繁,從課長一路往上爬到經理的位置上,我看是用盡精力了吧,最好勸他去醫院做一下健康檢查。」高橋的下屬們議論紛紛。

    大家幾乎都是同個時期進入公司,剛開始都是從小職員做起,沒想到做事特別有效率的高橋,兩年後率先晉升成為課長,課長工作量瞬間提高不少,高橋卻仍保持「完美工作達人」的美名,最近一個月內爬到了經理的職位。

    「進來吧。」聽到敲門聲,涼介心想是秘書哀川回來了。

    「經理,這是您要的止痛藥以及開水,若有其他吩咐再和我說。」哀川奈奈說。

 

    「我回來了。」涼介面帶疲憊卻放鬆的神情拉開家門。

    「啊!把拔回來了。」彩子和虹子開心的跑向門口迎接兩個月沒有返家的父親。

    「快進門吧。」狩向女婿說道,沒有情緒起伏的口氣像指責他沒有陪伴孫女的這個錯誤。

    「今天是把拔的生日,我們準備了蛋糕喔!」彩子興奮地說。

    「把拔你看,這是我們寫的字。」虹子邊說邊用手比向蛋糕上那歪七扭八的字體。

    此時,涼介心理是怎麼想的呢?自從妻子過世之後,再也沒有對於生日留意了,或許妻子的忌日更令他難以忘懷,原本冰冷的內心,卻被那溫暖給融化了,女兒們的一舉一動,旁人來看並沒有什麼特別感受,但涼介認為那十分貼心,「未來我一定會專注陪伴孩子們長大,因為她們已經失去媽媽,更不能在少了爸爸。」涼介心想。

    狩和雪也注意到涼介臉上表情的變化,小田狩便說,「那,我們來切蛋糕吧!」

    門鈴在這時響起,雪應門後,領著一人入屋。

    「啊,您好,好久不見。」涼介客氣地說。

    「是啊,好久不見了呢,要不是想起今天是你的生日,打個電話到小田家詢問,才知道有舉辦家庭派對,順便來看看這可愛的雙胞胎姐妹花。」高橋涼子說著,並向彩子和虹子眨眨眼。

 

    「最近你的父親要我轉達給你一些事情,他說:『我想看看那兩位孫女,最好是全都給我一起搬回來。』你看,這樣的壞口氣,誰會輕易答應啊?涼介,但我仍認為稍微回去看一看也好,你母親十分想念您呢。」高橋涼子說。

    「是呢,親家公還沒看過這可愛的孫女們,改天你回去一趟比較好吧。」小田雪說道。

    「我會思考這件事情,或許自己以前太想擺脫父親的庇蔭,造成了太多的壓力,今天我突然想通,現在應該為我和小夏的孩子早想,給他們最好的照料。」涼介轉向狩和雪說道,「當然我不是說這邊不好,而是希望能有更多的選擇。」

    「其實我們兩老現在生活還過得去,只要你定時帶彩子和虹子回來,我是沒什麼意見,只是怕雪太難過。」狩輕輕地握著雪的手說。

    「其他事情以後再說,時間也晚了,孩子們都已經睡著了,我該離開了。」涼子揮揮手道別後,消逝於少許路燈點綴的黑暗街道之中。

 

03

    「咦?我怎會在這裡?」涼介心想。

    「醒來了啊?不記得了嗎?你開會途中昏倒,緊急被送往這裡,醫生等會兒就會過來,他會向你說明狀況的。」一名護士小姐說完便離開病房。

    「高橋先生,我是你的主治醫生,我叫藤澤直也,現在我簡單說明目前的狀況。」自稱藤澤醫生的人說,「最具體也最能明白的是,你腦中有個瘤塊,大約一到一點五公分左右,因為有壓迫到腦部組織,相當棘手,情況並不樂觀。」

    當下涼介的心涼了半截,自從夏樹離世後,第二次六神無主。突然間,涼介腦海閃過夏樹的臉龐,看起來多麼美麗,這使涼介振作不少,他要求醫生起身離開病房,讓他打通電話連絡家人。

 

    「嗯,是,我們知道了,謝謝您的通知。」狩說完掛上話筒。

    「誰啊?」雪問。

    「涼介的姑姑高橋涼子,她說涼介通知他人在醫院,情況不太樂觀,要我們有心理準備。我們趕緊帶彩子和虹子去東京吧。」狩說。

 

    狩和雪帶著兩位外孫女趕到涼介所在的醫院,不久便找到了高橋涼子,「原來她也來了。」狩心想。之後一行人進入涼介的病房,這時候裡面滿多人的。

    「你就是趕快把病治好,回到我們身邊。」一個年紀稍長女性的聲音。

    「哼,還不是這副死德性。」低沉的男性嗓音。

    「你就少說兩句,涼介都已經不舒服了。」同樣的女人聲音。

    「是啊,爸,你就別再唸了,弟弟現在最要緊就是動手術,儘管成功率不高,但也沒有其他辦法了。」

    「大哥說的對,我們一群人在這裡吵吵鬧鬧,打擾到其他病患就不好了。」

    「有誰敢打擾我們?高橋家在這裡可說是名門,是其他人打擾我們吧。」又是同一個低沉嗓音。

    從這群人的對話之中,狩和雪已經知道涼介和他們的關係,而高橋涼子也趕緊出聲示意。

    「征丸大哥,我們到了,這位是涼介妻子的父母,小田狩先生以及小田雪女士,而這兩位就是高橋彩子和高橋虹子。」涼子說道。

    「喔?」高橋征丸一臉驚訝的神情看著孫女。

    涼介面原本無表情的聽著父親高橋征丸痛斥自己,忽然看到自己的孩子出現在病房內,望向自己的孩子,複雜的表情爬上涼介的臉,他又陷入沉思當中,知道自己沒有把握過去和孩子們相處時間,現在神如果願意給他幾乎,絕對不會再放手。

    「您好,我是高橋冬夕,是征丸的妻子,也是涼介的媽媽。」冬夕趕緊出聲打圓場,並示意兒子帶「多餘的人」離開。

    幾秒鍾後,病房內剩下高橋冬夕、狩和雪、彩子和虹子、涼子以及一臉倦容躺在床上的涼介。冬夕與其它大人們聊聊,相互瞭解事情經過,也順便讓孩子明白父親現在的狀況。直到護士進來提醒會客時間限制,需要讓病人休息。大家才向重病的涼介道別,一行人離開醫院轉往高橋家繼續剛才的話題,這次可是足足談了五個小時,關於過去種種的事情,還有提到彩子和虹子未來的生活。彩子和虹子則是經由高橋家的管家群帶領,到客房休息去了。

 

04

    涼介的生日和忌日,只相差了兩個月。告別式上,一堆陌生人穿梭於靈堂,大家都穿著深色的衣服,臉上掛著哀傷的神情,彩子與虹子並沒有流淚,只是覺得爸爸怎麼還不醒來,死亡的定義,她們還不明白。而這些陌生人都禮貌性地向孩子們打聲招呼,和大人們表達慰問之意。即便是在告別式上,掌握權勢的大人之間依然存有社交手段。

    葬禮在告別式隔天舉行,此時已經五月中旬,雨季剛過。這天在下葬的時候,淡淡飄起雨來,和陽光穿梭其中,呈現美麗的彩虹,然而眾人的心思都不在上頭,只想趕緊結束掉這場鬧劇一般,面無表情的完成手續。彩子和虹子年紀還小,對於未來的煩惱並未太擔心,對於父親之死,其意義如同母親從來沒出現在記憶當中,那樣的空白,還是無法理解。姐妹倆在高橋家生活的相當不錯,完全是當成大小姐寵待。雖然涼介和夏樹的孩子,並未完全得到高橋家族的認同,這事實卻不可抹滅,現在大人們就是在討論這個話題,「是否由高橋家全權負責姐妹倆的未來?」

    或許這對小田家不公平,擁有如此龐大的家族是不可能放棄,更何況並非私生子。涼介可是高橋現任當家征丸的小兒子,而媳婦夏樹只是不被承認的存在。由高橋家全權負責姐妹倆的未來,決定關鍵在於大人強硬的手段。

 

    狩和雪也和外孫女們暫時住在高橋家,位於相當奢華的客房裡,不過房間和彩子們不同,也只有少許的時間能見到外孫女,他們所面臨的問題自身也感受到了,其實相當地煩惱,社會地位實在差距太大了。

    「老爺和夫人們正等著兩位呢,請跟我來。」高橋家的一位管家說。

    狩和雪一同被帶領前往大廳,高橋征丸和冬夕分坐於此,而孩子們也都在這裡,謹慎地喝著下午茶,身邊有多位僕人伺候著,看到狩和雪出現,便叫僕人們離開等候差遣。之後,眾人開始自我介紹,除了原先在醫院已經見過的信一和英二,狩和雪又從冬夕那得知的奏和櫻兩位女兒,她們的丈夫則是在戶外休息,不打算干預高橋家內部的事情。

    在信一身旁的男孩,即是高橋家長孫巧,儘管看上去只比彩子們大上那麼一些,卻有著不同於一般孩子的可愛乖巧,不吵不鬧的坐在單人沙發上,展現出穩重相當不凡的氣息。彩子和虹子則是分別坐在涼子的兩側,感受到這股氣氛,也不好意思高喊外祖父母。

    「現在,我希望聽聽小田先生的意見,對於您的外孫女該如何打算?」高橋征丸表面用語客氣,其實口氣相當不耐。

    「只要願意讓我們兩老能定期與彩子、虹子見面互動就可以了,剩下就由高橋家一手安排吧。」狩心裡知道事情已經到無解的地步,如果我方再不讓步的話。

    「那就每年寒暑假期,由彩子和虹子個人意願,是否和你們見面吧,或許可以安排該假期在有人照顧下待一段時間。」冬夕趕緊幫小田家爭取一些。

    「剩下細節你們談妥就好,我不再干涉了,反正未來由巧繼承,並不缺這些。」高橋征丸離席前說道。

    信一知道自己的兒子有極高的機會繼承,心理莫名痛快,虧他先前還擔心好一陣子,終於可放下心中的大石了。英二知道自己的立場,也就不動聲色的離席了。奏和櫻兩姐妹更通知丈夫入內帶他們離席。此刻,只剩下涼子替彩子和虹子們煩惱。

    「我不要與你們分開,這樣太孤單了。」感受到周圍氣氛改變後,彩子與虹子終於表達自己的意見。這兩個傢伙看起來有高橋家孩童的穩重、聰明,會看場合說話。

    「哎呀,爺爺和奶奶兩個人會照顧自己的,更何況這裡環境那麼好,你們安心長大,定時回來看我們,我們就會很開心了。」狩和雪看法一致地說。

    「不然,我自願待在你們身邊,這樣比較好。妹妹你就在這裡負責應付祖父吧!兩邊可都是苦差事呢。」虹子說出令大人們驚訝的辦法。

    「不行,實在是太誇張了,我不能答應。」冬夕聽聞趕緊說。

    「這個辦法雖然不好,卻可以使雙方達成共識,也不使小田家吃虧太多,如果能讓其中一人改回『小田』的姓氏,對於夏樹這獨生女,更好像小田家交代不是嗎?」涼子對於虹子的看法提出更多配套。

    「我認為姊姊的方法很好,我願意配合。」彩子也說出不可思議的話,這實在太不科學了(註1)。

 

註1:GPL聯賽主播長毛和貝克於TPA對上M5時的習慣用語。

 

05

    「這裡就是高橋家啊?感覺相當氣派呢!」小田虹子望著東京某處宅第。

    「哎呀,大小姐,您什麼時候回來的?還穿成這樣,髮型也太隨便了,快點進來著裝,被其他人看到可就不好了。」虹子被一名看起來像是管僕的阿姨拉進大門,虹子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。

    這是舊性高橋的小田虹子,在幼年時期曾短住過幾週的地方,印象如此地模糊,卻帶有一股熟悉的氣息。現在,虹子從位於廣島的菱川中學畢業,好不容易考上東京的橘之東高中,而遠從廣島跑到東京,希望先看看雙胞胎妹妹彩子的生活,在此特意路過深幽的高橋宅第,竟然被人誤認被帶了進去。會被誤認只有一個可能性,即為巒生雙胞胎高橋彩子。

    管僕領著虹子來到陌生的房間,示意進去等待伺候,虹子還沒解釋清楚,那人便去準備行頭而迅速離開,看來又錯過一次機會。虹子只好先進去無人在內也尚未鎖住的房間,內部裝潢華麗,顯著微妙新奇,突顯出女孩子的氣氛,「這應該是彩子的房間吧!」虹子心想。

    不久,管僕帶著額外三名女僕入內,「請小姐更衣前先行清理。」管僕如此說道,說話口氣上相當敬重這位大小姐,行為舉止卻表現車出無法忍受虹子身上目前的打扮,而嗤之以鼻地推著她進入房間內的浴室。這導致解釋的機會再次失去。

    「我們會像之前那樣幫大小姐整理外貌,請不用擔心,放輕鬆。」管僕的手下協助虹子更衣,甚至簡單地上裝和處理髮式。現在虹子外表的差異性和於高橋府前徘徊時,簡直是判若兩人,雖然五官相似,給人的氣質完全不同。「若有其他要求,再通知明日香姐姐,她會負責連絡我們,而我們肯定會幫您處理到最好。」那三名負責打理外貌的女僕離說完離開了房間。

    「該怎麼處理呢?現在市要直接走出大門離開,還是向人解釋我不是彩子,怎麼會搞成這樣啊?」虹子心想,「感覺太漂亮又高上,完全不適合我。有了,先打電話給啟彥君和流石同學吧!」

    啟彥君,本名為中島啟彥,是虹子自願留在廣島時期的鄰居,也是青梅竹馬,臉上總是帶著笑容。年紀大虹子一歲左右,一直和虹子就讀同一所小學以及中學。啟彥從小喜歡虹子,中學時兩人有了戀人關係。

    流石同學,本名為流石景謙,與小田虹子和中島啟彥就讀同所中學,成績優異,屬於書呆子的類型,臉上總是掛付眼鏡,給人博學多聞的印象。現在則是和中學的同校生保科加均交往中,且流石同學今年更要一起和虹子進入橘之東高中就讀,進而在校外附近合租一處套房。

    虹子趁著四處無人,在房間裡走動並到處看看。大體上看去,這間床鋪位置鄰近窗邊,窗上有兩層窗簾,外層是薄紗;內層是天空藍為底,外側帶有蕾絲花邊,給人乾淨舒爽的氣息。床鋪上的棉被,可能是每天都有傭人打掃整理,平整而香氣逼人,以全新的態勢讓人想躺上去休息。不遠處有個書桌,上頭擺放了筆筒,內有數支筆。此外書桌上還有個小書架,書架上有三本書,分別是《挪威的森林》(註2)、兩本翻譯文學作品《風之影》(註3)以及《蘇西的世界》(註4),可以從書本的污損程度,看出書本經過相當多次的閱讀,感覺還不賴。再仔細看看房間入口處,右方的書櫃擺滿了課業相關的書籍。房間地毯則是淺綠色帶有澄色的花邊點綴,牆壁則是漆上乳白色,明亮而自然。房間並內附一間衛浴設備,相當自由寬敞。

    看到這裡虹子突然心頭一陣,門把傳來聲響,走進了臉蛋和她相似的人,她回頭看了看並關上門來,說道:「好久不見,親愛的虹子。」

    「你好,彩子。」虹子不自然地打招呼,那種感覺像是在高中入學見到幼稚園同學一樣生疏。

    「我們倆身體差異沒有想像中大,我的衣服尺寸在你身上完全合身,絲毫不浪費呀!今天是星期六,上午出門處理一些事情,心情有點煩躁。現在,有個人可以陪我聊天,我相當開心。」彩子說。

    「那該從何說起呢?」虹子思索著說。

    「以輪流交換意見的方式如何?從我們分離之後慢慢說起吧!我先請傭人準備一下,你應該也還沒有吃午飯吧?這樣正好,待會兒一起在到大廳用餐,或者請他們送到我房裡,姊妹倆可以安心的交談。」彩子說。

    「送來這裡吧!這棟房子我完全不熟,怕出了洋相。」虹子說,其實她只是不想見到「那些人」。

    「那好,你稍等一下,我先出去通知那位專門照顧我的明日香阿姨。」彩子說完便走出房間,不久才回到這裡。

    彩子和虹子從中午聊到傍晚。虹子大致上敘述了這十年來,狩和雪是如何照顧他的,還有和鄰居中島家之間的相處互動;彩子則是談到近年來高橋家的權力轉移,因為祖父高橋征丸年事已高,有想要轉交權力給長子,也就是大伯信一先生,在沒有政治因素牽連下,信一大伯當個專心執刀的外科手術醫生,對於自己的工作相當滿意,實在無心接手政治這塊版圖。而二伯父高橋英二倒是給人野心勃勃的樣子,所以在競爭行列上依然保持優勢。高橋家有著和其他家族的社交情況,現階段以武田家最頻繁,國會議員武田信行為了拉攏高橋家,帶著兒子勇人攀關係,當然過去和武田家關係並不差,所以祖父高橋征丸並沒有什麼意見,甚至覺得武田勇人和彩子挺匹配的,帶有未婚夫的架式,小倆口也短暫交往相當長的時間,卻在高橋家權力移轉這段期,武田家斷絕了與高橋家之間的橋樑,並不是單方面二伯父英二不喜歡武田家,武田家找到更好的合作對象也是原因之一。

    這卻使彩子與勇人,從私立小學便認識,甚至到同所私立中學就讀的兩人在畢業後,分離且失去聯絡,今天彩子出門也是為了處理這件事情,導致心情十分沮喪。因為彩子不知道勇人到底是真心付出,還是為了高橋家的勢力。

    「你晚上有什麼行程呢?」彩子問道。

    「我要先回去和朋友合租的公寓,準備入學的相關資料。」虹子回說。

    「嗯……那位和你合租房子的人是誰啊?可以告訴我嗎?」彩子說。

    「喔,那是我中學的同班同學,也是那學校該屆第一名的畢業生,名字叫做流石景謙。」虹子說。

    「什麼?是男生喔!你男朋友?」彩子驚訝地說。

    「不是,單純只是朋友,流石同學有女朋友。不僅如此,我目前已經有戀人了,是我在廣島那邊的鄰居,名字是中島啟彥。」虹子絲毫不在意地說。

    「有戀人了喔……改天我要認識他,幫你鑑定!」彩子說。

    之後虹子離開了高橋官邸,繞出小徑回到都會叢林般的街道,在夕陽之下,踏上歸途。

 

註2:《挪威的森林》,村上春樹的小說作品。

註3:《風之影》,

註4:《蘇西的世界》,

 

07

    開學日,學生穿著黑綠色的夾克外衣,這樣的季節還不需內襯,舒服的毛質外衣達到很好的效果,讓學生願意穿著。橘之東高中,升學率屬於前段班的公立學校,位於近郊交通便利,住在都市的學生只需要一班公車即可到達。橘之東校徽是以萬丈光芒的針狀物,包覆著一隻眼,感覺特別又詭異,繡在黑綠色毛質外衣的胸口上,校徽的針線採用鮮明的橘紅色,對比非常顯著。襯衫是純白色,配上幾條絕紅色的細線,纏繞在領口以及袖口。男學生穿著和外衣相同顏色的長褲;女學生則是黑綠色的裙子,標準長度是膝蓋以上一個手掌,看個人搭配白色或黑色的長襪,顯得清新自然又不猥褻。

    每一個年級都只有八個班級,各班級學生人數大約落在四十五名左右。校舍佔地大小一般,校門口進去後,立刻看到一排樹木的直線步道,右側有三棟教學大樓,都只有五層樓高,一年級到三年級的教室、選修科目的移動教室、老師的辦公室全部都在裡面。步道左側有著四百米的操場和司令台,中間種植人工草皮,座落簡易的足球用地。步道底即為運動中心,正中央是室外的網球場,而最左後方是簡易的棒球場。最右後方,位於教學大樓和網球場的交會處,有個加高屋頂的禮堂,新生訓練就是在此進行。校長的致詞、訓導主任的叮嚀,最後是學生會的介紹,全部結束後散會,整個鬧哄哄的一群新生,有的忙著離開擁擠的禮堂出入口;有的急著認識新同學;有的則是找尋熟悉的目光。

    「嘿!虹子,你分到哪個班級?」虹子聽到有人從背後和她說話,於是急忙回頭。

    「原來是你啊,流石同學。我是一年一班,你呢?」虹子說。

    「一年三班,看來並不遠,新學期請多指教了。我先去新教室休息,有事再和我說吧!回頭見。」流石景謙說完便消失在虹子的視野當中。

    「我也該去教室準備認識新同學了,有點緊張啊!放鬆放鬆。」虹子心想。踏入一年一班的教室,感覺和過去沒什麼不同,排列行列狀的課桌椅,大家匆忙的進入而導致排列並不整齊。虹子環顧教室一圈,「很好,沒有一位熟面孔。先隨便找個位置坐吧!」虹子隨便挑個靠窗戶的位子坐下,轉頭望向窗外,發現全都是樹林,操場的視野完全被遮蔽。

    「小田同學,你是小田同學是吧?」完全陌生的面孔和虹子說話。

    「啊!是的,我是。請問發生什麼事情嗎?」虹子緊張地說。

    「你弄錯位置了,其實教室外頭的玻璃上,有貼著新生的座位表,應該是暫時性的,你坐到我的位置了。我確定自己沒弄錯,因為看到現在教室內唯一空位上的名字是你,哈哈。我是小林泉,請多指教,小田同學。」泉開心的露出笑容,這使全班唯一坐錯位置的虹子只能尷尬的跟著微笑。

    虹子趕緊坐到剩下個空位上,也只是往前一兩個位置而已。不久,班導師走了進來,先在黑板寫上自己的名字「中村飛鳥」。

    「我是你們這一年時間裡的班級導師。這是我的名字,你們叫我中村老師就可以了。接下來,讓我們趕緊選出新的幹部,有可以提名的對象嗎?如果沒有,可以自願或者只好由我指定了。」年約三十的男老師如此說道。

    結果出來了,小田虹子擔任班長;藤原透留同學擔任副班長;日向麻美同學擔任風紀,大致上安排妥當後,各個科目的任課老師開始照表操課,一節接著一節,時間很快就過去了。

    虹子會擔任班長是因為坐錯位置,導致新同學對她印象最深刻,對於虹子擔任班長,其個人感覺並沒有特別難過;也沒有特別喜悅,從以前到現在,班長這個職務已經駕輕就熟,小學、中學以來都是如此。

 

    中午時分,虹子將便當收拾完畢,在校園走動閒逛,突然看到有位同學傾躺在樹幹交會處,大約兩公尺高的地方閉眼偷閒,便好奇地望去。此時,眼神的交會讓虹子感到不好意思。

    「班長,你就對同學的一舉一動那麼感興趣嗎?」帶有磁性又有點打趣意圖的嗓音,使虹子感到更加羞愧了,她心想,『知道我是班長的同學,肯定是同班的,可惜現在我只認得小林同學……」

    「這位同學,你應該是和我同班吧?我只是剛好經過,看到有人在樹上睡覺,覺得好奇罷了。」虹子回說。

    「不會吧?你還沒記住班上的同學嗎?儘管沒有努力去記憶,但竟然不認識本大爺,那就太對不起自己了。」他又說。

    「真是抱歉,可以請你報上名來嗎?」虹子端詳這細緻的臉龐,那臉上掛著嘲笑般的神情,打量著她。

    「那更是抱歉啊,這種問題你要自己去解決。好了,快上課了,先閃人了。」說完便從樹上一躍而下,背影往操場移動離開了。

    「那同學可真怪異。糟了,等會兒是體育課,要先去更衣,沒時間了。都是那死傢伙害的!」虹子看了看左手腕上的手錶。

 

    體育課,這個時段是一年一班在操場上課。上課前由兩名值日生從體育器材室借出上課所需的器具,老師點名完畢後,由體育股長帶領全班暖身運動,最後解散各自進行活動,大部分都會產生各自的小團體一起運動。開學第一天,大家熟悉度沒那麼高,而本次活動為足球,對於個性比較外向的同學們很快就找到夥伴一起打球。

    「你還沒找到夥伴嗎?」那名樹上怪客過來和虹子搭話。

    「要你管,我想先觀察大家,這樣比較好找人。」虹子說。

    「哈,你真是怪咖,班長。」樹上怪客又說,「你看,體育股長坂本,一副捨我其誰的認真態度,應該挺喜歡運動的,結果一問才知道,他中學曾經打過棒球校隊,很酷吧!不過,足球他不怎麼擅長,呵呵。」

    「每個人都有他擅長的地方啊,你何必笑呢?」虹子有點生氣地說。

    「我稍微注意並打探同學的情報,完全沒有嘲笑的意思,看你那表情就知道你生氣了。好啦,足球我還會一些,就讓本大爺勉為其難和你對練。」最後樹上怪客說。

    虹子在體育課結束後,還是不知道同班同學樹上怪客的名字,「他根本很會踢足球,還說什麼『會一些』,少瞧不起人了。」虹子內心又有股怒火。

     「開學第一天已經快要結束,若查不出樹上怪客的名字,實在不配擔任班長。」虹子竟給自己這種無意義的壓力。現階段虹子只認識小林泉同學,她總是帶副水藍色鏡架的眼鏡,不及肩膀的短髮,整體造型相當有個性。不過,虹子想到了好辦法,可以輕鬆取得同學的資料。

    「中村老師。」虹子跑到辦公室果然找到了辦法。

    「有事嗎?小田同學。」中村飛鳥抬頭詢問自己的學生。

    「老師,事情是這樣的,我希望能趕快認識班上所有的同學,不知道有沒有名條或名單之類的,最好是上午貼於班級門口的座位表。」虹子滿懷期待地說。

    「喔,原來是這樣啊,那份座位表應該被人拿去回收了,不過這裡還有一份,剛好我手上有其他的學生名單,不需要使用座位表,老師上課直接使用點名單就可以了,這份就給你吧,要加油喔!」飛鳥老師一臉開心的模樣。

    「謝謝老師。」虹子趕快向老師道謝,心裡正暗爽,「點名單反而不適合,現在知道樹上怪客的座位,座位表更實用,yes!我找找,有了!毛利……毛利展。」

 

    在放學途中,虹子看到了毛利展,於是上前宣示,「我終於知道你的名字了,毛利同學!」

    「和我相處半天才終於知道,頗遜的。」毛利展輕鬆地笑說,揮揮手離開校園。

    「你給我記住!」虹子心中痛罵。   

 

08

    虹子的手機鈴聲響起,「喂?」

    「虹子嗎?我是彩子,上次告訴你我的號碼,等了好一段時間,你都沒有打過來,讓我有點擔心。」彩子說。

    「抱歉,彩子。今天我心情有點亂,就忘記打電話給你了,有什麼消息要和我說?」虹子有氣無力地說。

    「下個週末有空嗎?來家裡坐坐,最好是搬回來住。」彩子說話語氣感覺相當開心。

    「可是我現在是別人分租耶,如果我離開他會負擔不起。」虹子說。

    「傻瓜,你房租錢可以照付,人卻可以過來啊,讓你朋友付一半的錢,享受雙倍空間,他是賺到耶!」彩子說。

    「聽起來相當合理,我會考慮並且向流石同學討論一下,或許他會覺得空間太浪費,依然去找其他的合夥人,也是個辦法,說不定我這筆錢還可以省下來。」虹子說。

    「那就趕緊去辦,記得打電話,然後給我一個好消息,晚安。」彩子掛上了電話。

    景謙聽完虹子的說明之後,確實覺得自己所需空間不需那麼大,而且和人合租也有好處,就是可以認識一些朋友,互相照顧在外面生活很重要的,特別是在人生地不熟的都會區。

    「明天我去班上問問看有沒有同學有意願的,儘早將事情處理好,房東方面反而好辦。」景謙興奮地說。

 

    「不行,結果班上的同學都已經處理好住宿問題,不想更動現有方案。虹子,你去問問你們班上的同學,幫我這個忙吧!」隔天景謙一臉沮喪對虹子說。

    「嗯,最快放學給你結果,最晚後天。」虹子說。

 

    「喔?感覺條件不錯,剛好我想搬出去住,當然一個人會比較自在,但看了看設備、空間以及租金,我可以接受這樣的條件,趕快讓我認識一下你口中這位流石同學吧。等到週末我就可以搬過去了。」毛利展說。

    結果當天放學流石景謙就接到好消息,再加上毛利展在一年級挺出名的,認識他也不賴。毛利展,東京人,不僅外貌帥氣、臉蛋好,運動相當擅長,特別是足球,開學沒幾天,消息很快就在同年級傳開,甚至有學長邀請他加入足球社、學姊請吃飯。

 

(展君搬家,虹子搬家,認識新同學,認識室友)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人物公式書:

 

高橋家:

高橋涼介(たかはし りょうすけ):在本篇初登場年齡為27歲。生日為3月8日。高橋虹子與彩子的親生父親,於虹子與彩子5歲時過世,過世時年齡為滿32歲。15歲離家,半工半讀的一人住在廣島,高中時認識小田夏樹,更一起到東京唸書,畢業後立刻結婚。22歲正式踏入職場。

高橋夏樹(たかはし なつき):舊名為小田夏樹,在本篇初登場年齡為26歲,生日暫時不詳,忌日為12月24日。高橋涼介的妻子,於虹子與彩子1歲時過世。25歲時生下虹子與彩子。

高橋虹子(たかはし こうこ):雙胞胎姊姊,生日為12月3日。自願留在廣島,後改名為小田虹子(おだ こうこ)。15歲到東京唸書才與妹妹重逢,本篇故事女主角,曾與中島啟彥是戀人,後來認識展君。

高橋彩子(たかはし あやこ):雙胞胎妹妹,生日為12月3日。出生東京,1歲時母喪,回到廣島和外祖父母共同生活,6歲搬回東京。

高橋涼子(たかはし  りょうこ):高橋家遠親,稱高橋征丸「大哥」。在本篇初登場年齡22歲,當時高橋涼介15歲。涼介32歲過世,薰當時為39歲,生日暫時不詳。

高橋征丸(たかはし せいまる):在本篇初登場年齡60歲(當時涼介32歲)。生日暫時不詳。

高橋冬夕(たかはし ふゆ):在本篇初登場年齡56歲(當時涼介32歲)。生日暫時不詳。

高橋信一(たかはし しんいち):長子,長涼介5歲。身高目測約175cm。職業為醫生。生日不詳。

高橋奏(たかはし かなで):長女,長涼介4歲。嫁入其他豪門家族當少奶奶。生日不詳。

高橋英二(たかはし えいじ):次子,長涼介2歲。身高目測約180cm。職業為律師。生日不詳。

高橋櫻(たかはし さくら):次女,小涼介2歲。和姐姐相同,嫁入其他豪門家族。生日不詳。

高橋巧(たかはし たくみ):高橋信一的兒子,大彩子和虹子一屆。生日不詳。

田中明日香(たなか あすか):高橋家現任管僕,主要負責打理彩子的生活。年齡約三十。

 

小田家:

小田狩(おだ しゅりょ):在本篇初登場年齡54歲,當時涼介27歲,當時彩子們1歲。生日暫時不詳。

小田雪(おだ ゆき):在本篇初登場年齡49歲,當時涼介27歲,當時彩子們1歲。生日暫時不詳。

小田夏樹(おだ なつき):詳見高橋家。

小田虹子(おだ こうこ):詳見高橋家。

 

高橋涼介相關:

哀川奈奈(あいかわ なな):高橋涼介於公司的私人秘書,年齡大約26歲,當時彩子們5歲。生日不詳。

藤澤直也(ふじさわ なおや):高橋涼介的主治醫生,年齡大約35歲,生日不詳。

 

虹子相關:

中島啟彥(なかじま たかひこ):虹子留在廣島時的鄰居(青梅竹馬),初登場年齡為7歲(開學不久變成8歲),家庭小康,和虹子就讀同一所小學,和虹子以及景謙就讀同一所中學,一直喜歡虹子,後來有成為戀人(中學時期),最後卻分手(高中後期),原因是毛利展的關係,後來和彩子在一起。生日4月7日。

流石景謙(さすが けいけん):在本篇初登場年齡為17歲,在廣島就讀中學,名符其實的書呆子,與虹子就讀同一所中學,後來和13歲時(中學二年級)保科加均成為戀人。生日為9月16日。

保科加均(ほしな かきん):初登場12歲,和虹子、景謙就讀同一所中學,後來和流石景謙成為戀人,於高中時分手。生日為8月20日。

黑崎耕平(くろさき やすひら):班上的搗蛋鬼,小學曾和虹子同班,當時虹子為班長,中學時期虹子依然擔任班長,故意唱反調,其實喜歡虹子。成績不佳。

白石裕二(しらいし ゆうじ):虹子高中同班同學,黑崎的朋友。老是幫黑崎耕平收拾爛攤子,成績中上。

山下健一(やました けんいち):想在成績上擊敗流石同學,卻老是第二。成績頂尖。

藤原透留(ふじわら せいりょう):虹子的高中同學,在班上屬於文靜的孩子,擔任副班長。成績中上。

周防愛(ゆきこ あい):虹子的高中同學,屬於愛玩的學生,下課到處鬼混,所幸被虹子拉回正軌。家庭經濟不錯,父親當老師,母親公務員。成績不佳。

日向麻美(ひむか あさみ):虹子的高中同學,容易忌妒他人,後來解開誤會,與虹子成為朋友。成績普普。

桐谷明(きりたに あきら):虹子的高中同學,害羞內向。成績普普。

鈴木由美(すずき ゆみ):虹子的高中同學,

青木靜(あおき しず):虹子的高中同學,

佐倉幸(さくら こう):虹子的高中同學,

井上玲(いのうえ れい):虹子的高中同學,

佐藤薰(さと かおる):虹子的高中同學,

如月志保(きさらぎ すぎうら):

小林泉(こばやし いずみ):

中村飛鳥(なかむら あすか):

坂本冠軒(さかもと かんむりけん):在本篇初登場年齡為16歲,名符其實的過動兒,虹子的高中同學,中學時期有練過棒球,高中成為王牌投手。生日為7月22日。

毛利展(もうり てん):在本篇初登場年齡17歲,在東京唸書,因意外和虹子認識,性格怪異,男主角,中學社團為足球社,家境小康。曾和椎名美咲是戀人(中學時期),後來分手(中學時期)。之後與虹子成為戀人。生日為5月1日。

紫之宮清花(しのみや さやか):初登場19歲,流石景謙喜歡的藝人,和椎名美咲組成藝人團體Yuyu,藝名為烏瑜子(からすゆこ),不僅年紀和椎名美咲相同,連生日都相同,因此對外聲稱雙胞胎,生日為6月10日。

椎名美咲(しいな みさき):在本篇初登場17歲,曾和毛利展是戀人,後來和清花組成藝人團體,藝名為油瑜子(あぶらゆこ),生日為6月10日。

蘇珊‧珍‧齊薇格(Susan Jane Zellweger,):美日混血,父親是德州議長。虹子高中和彩子中學認識的,初登場12歲,高中時期成為藝人,藝名為蘇齊珊子(スーチーサンゴ),後來和彩子與虹子成為好友,被戲稱「珊瑚」。生日為2月22日。

 

彩子相關:

武田勇人(たけだ はやと):彩子7歲在東京時的同學,初登場年齡為7歲(開學不久變成8歲),家庭富裕,和彩子就讀同一所私立小學,中學時期和彩子成為戀人(13歲),卻因家庭因素和彩子分手(16歲時)。17歲和留美子在一起,19歲和留美子結婚。父親是國會議員,想和過去的國會議長高橋征丸攀關係。生日5月23日。

武田信行(たけえだ のぶゆき):武田勇人父親,初登場年齡為35歲(當時勇人年齡為8歲)。生日暫時不詳。

大島留美子(おしま るみこ):和彩子以及美文就讀同一所私立女子中學,初登場12歲,於16歲成為武田勇人女友。家境富裕,家裡開經紀公司。生日為7月9日。

天野美文(あまの みぶん):和彩子以及留美子就讀同一所私立女子中學,初登場年齡12歲。生日為3月15日。

蘇珊‧珍‧齊薇格(Susan Jane Zellweger,):詳見虹子相關。

石川美紀子(いしかわ みきこ):初登場25歲,擔任護士,後來成為護理主任。生日暫時不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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