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盒子
Father
導演: 楊力州
演員: 陳錫煌
上映日期:2018-10-19
片 長:01時39分
發行公司:星泰國際娛樂股份有限公司
劇情簡介:
一根粗麻繩紮實地穿過盒蓋,提著盒子的那雙佈滿皺紋的手,讓鮮紅的漆色格外顯眼。這只看似樸實的紅盒子,裡頭裝著掌中戲大師李天祿長子,也是國寶級藝師陳錫煌師傅承襲布袋戲表演功夫的來源、掌上功夫的祕密。
陳錫煌,已故布袋戲大師李天祿的長子。李天祿因入贅陳家,長子按規定得姓陳。父親巨人般的身影、異姓父子的特殊關係,為兩人種下難解心結。在每次演出前,陳錫煌總會向紅盒子裡的戲神田都元帥,祈求表演順利,但戲迷其實早就散了,戲台也被其他娛樂所取代。
他離開了家族的布袋戲團,也在這個時候,關於自己、關於父親、關於鬼魂等等每一段從未想過但一直存在的風景,卻一幕幕上演……
《紅盒子》製作歷時十年,不只紀錄八旬長者的傳承使命、探究兩代國寶間的矛盾,更以大銀幕展現老師傅為戲偶注入靈魂的掌中技藝,企圖將傳統布袋戲的獨特魅力,重新帶回常民生活。
楊力州執導紀錄片,《紅盒子》除了帶領觀眾深入台灣布袋戲的興衰變遷,更聚焦在國寶藝師陳錫煌與大名鼎鼎的父親李天祿之間的矛盾親情,一方面保有他感性動人的筆觸,也在風格上作出自我突破。
起:
電影開場,透過傳統布袋戲操偶師,陳錫煌的手,緩慢的啟動。
透過導演兼任旁白的聲音,傳統布袋戲的「謝幕」,搭配傳統音樂當背景,展開了一段故事。
紅盒子,一只裝著戲神「田都元帥」的紅色盒子,這尊神像與布袋戲戲偶們,卻扮演了陳錫煌師傅的「父親」,因為來自親生父親「李天祿」這個枷鎖永遠地壓在了陳錫煌師傅 (Sai-Fu;Sai) 身上,在台灣本土任何一個活動場合,主持人開場介紹一定都是「李天祿」的兒子,這位從母姓的長子。
承:
只有出了台灣,陳錫煌師傅才有機會成為傳承傳統布袋戲文化的大師 (Master),更吸引來自外國的學習者們,陳錫煌師傅的三弟子就是來自法國的露西 Lucy。師傅 (Sai-Fu) 他一直想將文化做傳承,傳授不藏私,更別說台灣自己人想學。
這文化隨著時代演變,變得非常少人欣賞,從台語使用者減少、到觀眾群的流失,不僅是傳統布袋戲如此,歌仔戲等傳統文化也是如此。
轉:
我們觀眾可以看到,師傅 (Sai) 他與父親關係不親密,更可以說是無話可說,因為父親指導操偶嚴厲,也因工作忙碌家庭不顧,甚至發生外遇的狀況。據說那段旁白請他向田都元帥說說話,反而講了半個小時……
最後連親弟弟「亦宛然掌中劇團」已故團長李傳燦的法事上,陳錫煌師傅 (Sai) 召集了李傳燦 (Sai) 的弟子,說道:「叫老師就只是師徒關係,而叫師傅 (Sai) 則是親如父子的關係。」這才明白陳錫煌大弟子曾提到師傅會因為他稱他「老師」而生氣。
在弟弟李傳燦的法事上,這兩兄弟的母親出現了,淚流滿面,陳錫煌師傅:「就叫妳不要來,就是怕會這樣。」最後他牽著母親的手離去的背影,在「父親」過世後枷鎖沒有離去,長兄如父,他更扮演起這樣一個角色。
合:
中文片名「紅盒子」與英文片名「Father」兩者都是陳錫煌師傅的人生,前者是慰藉、後者是壓力。
接近尾聲時,我們看到師傅 (Sai) 因為政府政策、補助等因素,召集了過去的傳統組合,演了一齣好戲。
最終,導演 (旁白) 請陳錫煌師傅 (Sai) 演了一齣謝幕之作,該戲更搭配了鄧雨賢的「望春風」溫暖人心,頭尾呼應了「那雙手」。
「請再看一眼,這也許是最後一眼。」── 導演 楊力州
補充:
台灣布袋戲主要分為兩種,一個是小型的傳統掌中戲,以及大型戲偶的霹靂布袋戲。雖然我媽他們比較知道和喜愛,1970年時期電視熱播的黃俊雄「雲州大儒俠」。
大同大學通識教育中心的曾子良老師,好像也有出現在影片中。
對於傳統布袋戲困境的個人觀點,創新與保留傳統兩股力量是反方向的,守舊保守是老一輩的觀念。傳統布袋戲除了敬神、謝神以外,「人」就是最實際的觀眾收入,保留傳統布袋戲文化有幾點可以商量、討論,到底該怎麼樣才可以既可以保留傳統文化,又可以創造收入呢?
第一點,傳統布袋戲的戲偶製作幾乎是純手工,從木頭雕刻、上色,到布料剪裁和縫合等作業,原本我想說可以利用 3D 列印技術減少工時,但後來又想了想,手工製作或許就是傳統的精神所在,應該保留這項技藝。
第二點,台語口白的部份,傳統布袋戲口白都是使用閩南話,連來自客家族群的陳錫煌師傅 (Sai) 二弟子都說過:「台語群已經夠少,更何況是客語,不然我也想用客語講。」可以著重的地方有兩個,一個是積極在基礎教育挽救母語教學,這我認為比較困難,另一個就是不守舊的辦法,口白使用國語或其他外來語,當然這會失去傳統文化的「味」,但這是一個維持布袋戲演藝生態,拉住觀眾群的辦法之一。
第三點,關於劇情內容,傳統布袋戲都是講述「忠孝禮義」等情節,但這劇情主軸不是現在影視娛樂的主流風格,相對客群也少很多,如果擔心劇情或口白失傳,建議不光採用文字做編劇紀錄,應該透過影音設備做文化保存,保存過去那些經典劇情、橋段等。然後透過新穎的劇情主流來拉攏觀眾群,這點黃俊雄的「雲州大儒俠」就做得很好,成功塑造了小說主角一般的核心故事,衍伸性也增加。
2018/10/20 西門,今日秀泰,與 A.S. 欣賞完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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